2018年4月29日晚，市律协第十二期“青年律师·会长”主题私享沙龙在清秋·素茶庄举行。此次沙龙汇聚了来自全市不同律所的12名青年律师，由市律协副会长、靖霖所主任徐宗新主持。
本次沙龙以“口才与文笔”为主题，展开一问一答形式的讨论。首先，到场的12位青年律师各作自我介绍，而后，徐宗新副会长从“悟·定义”、“悟·训练”、“悟·运用”、“悟·实践”、“悟·风险”五个专题为青年律师一一答疑解惑。
沙龙最后，徐宗新副会长向到场的12位青年律师赠送一本他著的《刑事实务操作技能与职业风险防范（第三版）》，此次沙龙在茶香与欢声笑语中圆满结束。
本次活动为杭州市律师协会“青年律师·会长”私享沙龙第12期，该活动每月举办一期，由各位会长轮流做东，旨在与青年律师近距离接触交流，探讨执业问题的方式，鼓励何促进青年律师成长。
第十二期“青年律师·会长”私享沙龙会议纪要
时间：2018年4月28日下午16:30
地点：清秋·素
主持人：徐宗新（市律协副会长）
参会人员：姚明丽（杭经所）、裘蓉芳（五勤所）、曹毅晖（可道所）、何垭娟（传衡所）、姚强（炜衡<杭州>所）、樊俊涛（圣港所）、李怡青（浙元所）、吴一帆（浙联所）、吕沈红（浩信<杭州>所）、倪钦君（融哲所）、刘纪泓（湘湖所）、夏文俊（士宝所）
记录人：翁叶榕（靖霖所）、杨磊（靖霖所）
悟·定义
1.什么是真正的口才？口才和文笔哪个更重要？
我认为口才有真伪之分，真正的口才是词能达意，言简意赅；伪口才是滔滔不绝，但令人生烦。不是说滔滔不绝就是口才，有时候沉默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式。举个例子，与别人交流时，感觉到对方不能再交流就要停止讲话，再说下去会吵架。
当然文笔对于律师来讲，也十分重要。在古代，律师被称为讼师，也被叫做刀笔吏，以笔为刀。古代的讼师不能上法庭，一旦违反要被处以流放刑，所以讼师只能以笔为刀为别人提供法律服务，一字之差就会决定别人的生死。我也曾写过一篇文章，叫做《刑辩律师的过去现在和未来》，里面讲到了古代讼师的一些经典案例。
因此其实没有哪个更重要，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。只要你的口才足够真，相对文笔也不会差，而关键在于如何练就真口才，如何练就好文笔。
悟·训练
2.如何操练语言的逻辑性？
首先要了解逻辑的基本原理。逻辑论证的基本方法是三段论推导，即大前提、小前提和结论。小前提要符合大前提，然后才能得出结论，这个是最基本的原理；而论证过程一般分为演绎和归纳。所谓归纳，是要穷尽所有的可能来得出结论。所谓演绎，是按照一个既有的结论来推导原因。在日常的生活中我们就要培养此种意识，再具体运用于工作中。比如审查案件时要先看证据，看证据能否推导出事实，也就是看论证过程周延不周延的问题；如果能够证明事实，那么从事实归纳的角度看才具有继续讨论的价值；如果证据不足，那么对事实也无法进行法律适用，因为证据不足以支持事实的成立。
因此从逻辑的运用来讲，要有敏感度、关注度，加之经验的总结以及个人对法律的学习，这样在办案过程中才能将法律的适用演绎好、将事实的认定归纳好，然后运用大前提小前提的基本原理，把逻辑在实际的办案中予以运用。包括写辩护意见，代理意见书也是同样的道理。
为什么会逻辑混乱呢？其实是因为每个观点缺乏同一个标准。什么叫同一个标准？什么叫区分？比如男女之分，老人年轻人之分，如果把这些全放一起就会逻辑混乱。大家想想自己的法律文书是否也存在同样的问题？我们在阐述问题、口头汇报或是文书写作中都可以从以下六个方面入手：第一论述事实；第二利用证据证明；第三引用法律规定；第四寻求法理支撑；第五查找判例支持；第六运用常识常情常理解释。通过这样的结构，就会具有一定的逻辑，即便不是最严密的，但一定是有层次感的。
3.如何写高质量的文章，如何抓住要点写文章？
写论文还是比较重要的，我建议大家每年都要抓住杭州市、浙江省以及华东律师论坛的机会，锤炼自己的文笔。如果你的论文每年都能拿到奖项，律协也会将这个奖项公布，这对于律师而言本身也是宣传。我从检察院辞职之后，每年给自己一个硬指标，就是一篇论文，所以虽然是05年到杭州，但07年市律协刑委会换届时胡东迁主任就找到我，希望我当秘书长，当时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会知道我。后来胡东迁主任告诉我他看到我的一等奖文章，所以我就成为了刑委会的秘书长。因此我认为写文章很重要，这是律师宣传自己的一个方式，绝对不是假把式，更不是故弄玄虚。口才也好，案例也罢，都是随风而逝的，只有文字才能永存于世。
第一步是选题。其实文章的选题和选法律产品是同样的道理，首先要知道行业或者律师工作的痛点在哪里，或是某类案件、某类专业的问题，要找到痛点。像我们所里研发的标准化文本，就是因为我们看到了这个行业“唯结果论”的痛点——当事人要求有好结果，如若没有好结果无论你再努力，当事人都不满意，要退费。所以我研究之后，决定做一个让当事人满意过程的标准化文本。只要律师完全按照标准化文本来操作，过程最优化必然导致结果最佳化，这就能够解决“唯结果论”的问题。其次，抓住痛点之后我们就要找卖点，比如提出了标准化，别人觉得好用，这就是一个卖点。第三是集优点，即你的心得、想法、解决办法都集中起来。因此律师的选题，往往可以从自己办理的案件出发，深入研究后会发现所有的案子都可以提出很多问题，这些问题都值得探讨。
第二步是初步研究。找到话题后要初步研究，可以在百度上搜索，看看这个问题是不是已经被研究透彻，如果研究透彻了，就深入学习；如果未研究透彻，而且觉得自己的观点挺有价值，那这个文章就值得写了。
第三步是搜集资料。可以在百度、无讼等网站上把所有相关文章搜索出来。有一些文章可能不在网上，网上只是一些线索，你可以根据线索去找资料。其实写论文无非就是问题由来、学界的观点（国内外）、我的观点以及为什么。一篇论文不是有感而发，而是借鉴他人的研究再提出自己的观点。有的“论文”全篇都是自己写的，那不叫论文；有的全篇都是别人的观点，那叫抄袭。论文里可以有别人的观点，那是借鉴，但是你要引注，再在此基础上分析、提出自己的观点，在难以解决的问题上体现自己的价值。
第四步是写。论文分为初稿、审稿以及定稿，格式也要做相应的要求。初稿可以写的比较多，再慢慢删改，一般三稿文章就差不多了。
每年至少要一篇，要记住熟能生巧。如果你能每年保持2篇，5年过后你对这个领域的研究肯定比别人会深入，而且论文写得好，法律文书肯定写的也不会差，因为论文中的法言法语、论证过程、表达精准，也是法律文书所应具备的基本要求。
总结来说，论文的灵感来自于实践，而重点在于搜集资料，最主要是要动笔去写，否则会陷入“想想思如泉涌，提笔如有鬼阻”的困境。只要动笔去写就是好的，无论是公众号的评论，或是论文，只要能够动笔，就会有所成长。
4.青年律师提升文字表达能力有哪些有效方法与途径？
首先要多写，也要多看优秀的文章，学习别人怎么写。作为法律人，文章要规范，表达要严谨，要法言法语、准确、简洁。我建议多学习法律专业书籍，对理论性、有代表性的论文和书籍也要多读几遍，比如陈兴良的《刑法哲学》，对于其中专业论述都可以背下来，学到心里，你到用的时候就可以信手拈来，遇到问题也就能迎刃而解。这些都需要长期的积累和训练，才能将专业知识转化为自己的能力。
5.怎样增加青年律师厚重感，给客户的安全感？
年轻律师要严肃，有很多年轻律师本来长着一张娃娃脸，再笑眯眯的，很容易让客户产生“太年轻”、“不靠谱”的错觉。因此保持严肃，再结合自己的专业，不仅可以让对方感受到年轻律师的专业度，也能够保持自己的理性以及与当事人的距离感，但是要注意保持一个度，以能顺畅沟通为前提。另外还有一点比较重要的是，年轻律师出去谈业务时也要注意环境，要保障自己的安全，最好还是放在律所里谈。
6.在律所没有相关培训的情况下，青年律师可以通过哪些方式锻炼口才？
我有一篇文章叫《我的口才练习史》，你可以看看。另外如果你喜欢口才，可以参加律协的辩论队，利用现成的平台，多参加一些训练等。口才训练不能靠别人，要有主人翁意识，可以从自身做起，召集所内同事一起组织辩论赛、模拟法庭或是和学校互相交流，只要你私下肯下功夫，相信你的口才一定会有进步。
悟·运用
7.如何切实有效地将文笔和口才转化为案源？
我们所有一位律师，在协助办理一个污染环境案件时，写了一篇关于污染环境案件如何辩护的文章在我们公众号上发表。后来有一个企业的老总找到他，就是因为他写的文章里关于“危险废物”构成污染环境的问题写的很透彻，而这个企业恰好因危废问题涉案，整个企业以及老总都面临刑事处罚，最后通过咨询就直接委托了我们所。这就说明，文章能够带来案源，而且这种情况并非偶然，这也是律师最正常、最正当也是最有效的营销方式。
口才也是同样道理，要转化为办案技能。比如如何接待？第一句话要说什么？我在《技能》中也提出首次接待“听记问说”以及“会见七步法”，这既是一种技能方法，也是口才的体现。律师的口才无论在办案中，还是在平日的交往、活动中都能够得以体现，可以让别人记住你，这是本人内在素质以及对外能力的体现。
口才和文笔的训练有一个规律，首先是由外而内，即练，比如演讲可以对着镜子，普通话可以跟着央视主播再录下来发现问题，写文章也是先写，写着写着就会对思维锤炼；之后内化于心，我想说什么，都能够精准、规范、精炼地表达出来。
8.如何报价更能够抓住案源？
关键看怎样的报价适合当事人，更适合客户的需求。而关于收费问题，我认为有三个因素，第一个是律师的资深程度、第二是案件疑难复杂程度、第三当事人的需求。我们所里的阶梯式报价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，我建议可以丰富你的报价方式，将三个因素结合起来比如团队化办案的组合方式怎样最佳，几人团队最适合本案，这样才能够起到比较好的效果。
9.在与客户沟通或授课中，嘴比脑子快导致发言没有层次感怎么办？
还是要多锤炼，包括辩论和演讲。如果是准备的稿件，那一定要有层次，这有助于你的记忆，而且层次中一定要有关键词，比如三个字和他之间的逻辑联系，再比如说我们今天的发言内容就像这朵花，有花瓣，有花蕊，有叶子，之后再将我们的内容和这三要素结合起来。层次感要进行一定的设计，这不仅有助于记忆，更可以体现精彩度，如果没有关键词作为层次感的提示是很容易弄混的，也没有发言的特色。
如果是临时需要发言，首先你要认真听情况，可以用画图表的方式把人物关系和问题的内在联系体现出来；之后是实时问，你要把事实问清楚，如果直接进入说的状态，肯定会有很多漏洞，那也就很难有层次感；最后如果确实遇到问题，也可以直接告知“这个问题需要律所内部研究，之后我们会形成书面意见提交给您”。
10.与当事人接触或是在庭审中是否应尽量使用法言法语，会否让当事人听不明白，怎样找到平衡？
以法言法语为准，适当增加精彩度，举一些朴素语言的例子。如果你都是用法言法语表达，说明你的水准肯定很高，这肯定是律师努力的方向，但想要进一步增加精彩度，就可以加一点老百姓的话，大家一下子就可以引起共鸣、认同的例子，这样可能效果会更好。比如我昨天在某地开庭前会议，我们当事人将自己小贷公司的钱挪出去借给别人，被认定为挪用资金，但是小贷公司的经营范围就是放贷，怎么能够把经营范围认定为违法行为呢？所以我就举了个例子：就像公安机关是查处犯罪的，是抓犯罪嫌疑人的，不能把民警抓犯罪嫌疑人的行为认定为非法拘禁。所以有时候举一些例子是可以增加我们说理的说服性，增加发言的精彩度。所以绝对不排斥非法言法语，不可以通篇无法言法语。大家注意一下，某些公布出来的辩护意见，专业不专业的一见便知，不专业的通篇都是非法言法语，虽说内容也有一定的道理，但这绝对不是律师应当发展或学习的方向。所以我认为，以法言法语为主，适当地加入常识常情常理，增强发言的精彩度、说服度，也增强认同度，这样能达到比较好的效果。
11.女律师在拓展案源过程中，怎样能让男客户忽略自己的性别而专注于专业？
我个人的想法是，第一，无论是女律师还是其他女性工作者，可能在工作中都会遇到相似的问题；第二，从接案子的角度，我认为可以找一些搭档或是律所男同事一起去洽谈，最好是资历较深的同事一起去洽谈业务，这样律师的厚度就能够体现，当事人也不会往其他方向去想；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，归根结底要提供专业的法律服务方案；第四，如果有些客户确实不怀好意，那案子不接也罢。所以我们看这个问题可以一分为二，既要体现自己的专业，同时心理也要强大，处事方法也要有一定的包容度，同时运用团队的力量，争取将案件接下。
12.怎样的文书是大多数法官喜欢的，怎样写文书才能抓人眼球？
我们写文章或是写意见都要有一定的方法，有一定的体例。辩护意见或是代理意见也好，都可以从我们刚才提到的六个层次写清楚。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一脉相承。如果想将问题讲清楚，肯定要有大量的证据，包括法理、条文的引用。书面意见和庭审不一样，庭审大概在20-40分钟即可，但书面意见尽量详尽。
我个人认为，第一，应当将观点写在标题里，让法官一目了然，否则可能会出现“法官看了很久都看不出你的观点是什么”这种情况。所以我们在写文书时，一定要把观点写明在标题中，如果法官看了感觉有兴趣，就会详细看你的论证思路；如果没兴趣或是觉得看了就明白了也就不详细看了，但是你的文章一定要写清楚，否则你的文章就只是观点罗列，法官想看也不知道你的论证思路。
第二，不要忽视意见的包装。我们所的辩护意见一般是辩护意见+文献资料+案例，装订成厚厚的一本书，疑难复杂案件也会给审委会的委员每人寄一本。这样能够给办案人员留下认真、专业的印象。当然，这么厚的一本书，要用红笔把最关键的观点画出来，比如在案例中划出和本案能够比对的重点，红线部分就是我们希望他了解的信息。综上，我认为法官喜欢的就是论证充分、重点突出、观点在标题中一目了然、能够随身便于携带的文书。
悟·实践
13.在庭审中如何表达得出彩？
这一点我有些心得，叫做“三感一度”。三感是指层次感、现场感和正义感；一度指的是精彩度。
首先层次感要求在表达时按照事实、证据、法律、判例、常情常理常识的逻辑顺序进行论述，善于利用逻辑连接词，“首先、其次、最后”这样的词汇会让表达更加有层次感。其次现场感就是要根据现场情况及时总结表达，而不是将庭前准备的书面材料提交，照本宣科。要兼顾现场其他人的感受。最后正义感要求不管持何种观点，所引用的证据要真实，或是大家认可的常识常情常理以及理论通说。这“三感”可以用于繁琐的开庭答辩，也可以用于简短的沟通交流。
所谓的精彩度是指让自己的表达多些趣味性，让听众不觉得枯燥，增强吸引力。可以采取类比、比喻、名人名言的方式增加精彩度。但精彩度也要讲究方式方法，不能本末倒置，对于实在不能丰富的场合也不能强求。
14.青年律师如何在有限的出庭机会中锻炼口才？
庭审确实是一个硬功夫，出庭的机会虽然说不多，但可以多参加模拟活动。另外，口才的展示不仅是在法庭，在其他场合也离不开口才，比如介绍案情、与资深律师交流办案思路、和客户谈合同谈方案等等，都需要口才。
庭审的口才具有一定的特殊性，带有一定对抗性，而且还包括对法律的理解应用、以及对听众的观察，除此之外还要考虑庭审中每个人心理微妙变化。庭审具有复杂性，各方各有各的信仰，各有各的动机，各有各的水平，对于案件各有各的理解，因此要做到词能达意、言简意赅，思维和口语同步表达。非诉讼律师更要从自己专业的角度多增强练习，多参加律协的模拟法庭等活动以锻炼庭审能力与口才。
15.青年律师如何应对庭审中被法官偏向性针对的情况？
一般来说，律师不要和法官辩，和法官硬顶是一种不尊重的表现，而且可能会对当事人不利。所以一般遇到法官故意刁难的情况我都装作没听到，不能因为我们好面子而对当事人不利。
如果实在忍不下去，可以通过正当途径来处理。比如引用两高三部的《关于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的规定》，要求保障律师庭审中的发言权、辩论权、举证质证权等；可以找到庭长，反映相关情况；可以通过律协来反映和维权；如果情况确实对我们很不利，那么可以申请法官回避，也是律师的权利。
另外对于法官的某些不良现象，李占国院长明确提出了一句话“所有的律师和高院的领导联合起来，向法官不良行为宣战”，所以如果真的问题特别严重，可以通过律协找李院长反映。
16.发表意见时发现法官在走神怎么办？
你首先要看看自己的意见发表得是否足够精彩，结合我们刚才讲的三感一度，你的发言不能仅追求精彩的效果，还要说到法官心里去才有效果。
如果法官真的走神，可以停顿一下，向他看一眼，或者可以说“刚才审判长问的某某问题，我们认为特别重要……”这样也可以把法官的思绪拉回到我们的意见中。
我一般在开庭中发表意见会在20-40分钟之内，简单案件要把原理讲清楚，不低于20分钟；复杂案件不超过40分钟。法官也不是神人，也不可能永远注意力集中，因此我们要把握好时间，在有限的时间里抓住法官的注意力，让我们的意见进入法官内心，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悟·风险
17.青年律师在执业过程中如何识别风险并有效避免风险？
风险分为常见风险与不常见风险。常见风险要在业务技能学习中了解，在我所编写的《实务技能与执业风险防范》这本书中有相应的提示，基本上常见的风险均有提示。
对于潜在的风险，首先个人要有风险意识。比如当事人让给家里带一句话，一般许多话是很正常的，但是我们也要有意识，多思考思考，万一带的话是暗号呢？比如当事人让你写一张条子给家里人，委托某某某处理某某资产，你就要有敏感的意识，要注意如果是经济犯罪，那这样的委托书是绝对不能带的，一定要征得办案单位的同意，向其通报、备案或是让办案单位来执行。
当有潜在风险或是不明的风险，可以请教所里的律师、主任或者也可以来问我，因为我是专门做刑事的可能见得比较多。比如说看守所能否抽烟？有些可以有些不可以，有的是可以抽不能带。但是根据浙江省办理刑事案件规范，是不允许抽烟，所以不能带烟给犯罪嫌疑人，如果嫌疑人提出就要委婉拒绝。现在省公安厅监管总队对每个看守所都实时监控、实时巡查，就算你当时当场可以走，但是他会下发“限期整改”的通知到看守所，看守所会被相应扣分，看守所就会向律协出具处罚建议。这些潜在的风险就应当多问问资深律师，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执业的安全。
